谈谈文人对紫砂壶创作的影响

  作为特种工艺品,以紫砂与文人的关联最为突出名流名工会叙一起,或讨论壶艺,共创新作;或以自己的书画诗文,装饰壶身;更有甚者直接参加了陶土的创作活动,让紫砂艺术永葆青春。

  紫砂工以壶为身,壶以精制者言,历来作为特种工艺品,以紫砂与文人关联是最为突出,砂壶名工受到文士的殷勤接待也是其他工匠所不能及。如时大彬、徐友泉、吴氏、蒋伯、项子京、陈眉公等,这些都说得上交谊纯笃。名流名工会叙一起,有讨论壶艺,共创新作;有以自己的书画诗文装饰砂壶,后人誉为“名工名士,允称双绝”的珍品。

  另外,一批诗人画家,特别爱好砂艺,如:赵宦光、董其昌、潘允瑞、邓美等,都以书画诗文传名后世。紫砂陶与文人如此密切,必然在砂壶上呈现出浓厚的文人味,即在壶艺中增加了文学要素,壶铭盛行就是明显的倾向。

谈谈文人对紫砂壶创作的影响

   文人对紫砂壶创作的影响

  按周高起曰:“大彬”,前面提及的“且吃茶”,在壶身上刻几个字说不上文人意趣,也算不上文学要素。但文人的诗画,刻在壶上远远超过了装饰作用,而是反映了世界观,如:六十四研斋藏时大彬壶,底镌铭曰:“一杯肖茗,可沁诗脾”。沈子澈所制菱花壶铭曰:“石根泉,蒙顶叶,漱齿鲜,涤尘热”。陈用卿紫砂壶镌,“山中一杯水,可清天地心”,又一壶铭曰,“瓦瓶亲汲山泉水,沙帽笼头手自煎”。玉勺山藏陈鸣远壶,底铭“汲甘泉,渝芳铭,孔颜之乐在瓢饮”。《阳羡陶说》由于铭刻盛行,书法在壶艺身上也被带动起来,如:张示未得时大彬壶诗云:“削竹镌留十字铭,居然楷法本黄庭”;“蒸子畦书法,有晋唐风格”;“项不损字法晋唐”;“郑宁候书法也工”;“惠孟臣笔法,绝类诸河南”。

  上述几家在书法方面成就较高,在当时一般名手都注意书法,即使自己不擅长此道,一壶制成也必请善书者代为铭署,如:陈辰(共之),汪大心诸人,均是“陶中之书君”,专门替壶工们代镌书画,一代风流,才会产生这些书家来。

  文人不但影响砂壶的创作,而且直接参加了陶工的创作活动。清朝嘉庆年间,金石家陈曼生与艺人杨彭年合作,陈曼生幕友江听香、郭频迦、高爽泉、查梅史等也以与壶铭,书画撰刻,自此称曼生壶,自此后一度对砂壶的评价置壶艺而不顾,而发展到喧宾夺主的地步。

  紫砂工艺在它的发展过程中,曾一度出现华丽工巧的宫廷风格,加王南林、邵友兰、邵基祖等都很著名,作品在北京故宫博物院珍藏。

  笔者不惜笔墨,重说旧话,为的是解脱压抑着人的机械的赏壶观、谈艺观。而让人们返朴归真,不去机械地对待艺术品,以历史作镜鉴,让制壶者与珍赏者多沟通,多些共同语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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